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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62章 怪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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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62章 怪談

方棋覺得他是腦抽了才會收下這個娃娃。

據說人在小的時候有一個年齡段會特別喜歡調皮搗蛋, 但他沒想到娃娃也有。

但這娃娃又和低齡兒童不一樣,它更像某種動物。

以前在一家雜貨店裏打工的時候,店老板散養過一只牡丹鸚鵡, 性格很皮,如果不是體型所限, 它的拆家能力不輸二哈。

那只鸚鵡每天最喜歡做的事情, 就是把桌上能掀得動的東西全部掀到地上, 聽到響聲之後,走到桌子邊緣歪頭查看。

寅遲的傀儡娃娃也是, 它好像見不得床頭櫃上多出除它之外的任何東西,非得把東西弄到地上。

可這塊玉他走的時候不是收進抽屜裏了嗎?

它自己拿出來的?

方棋不由得看向靠在床頭櫃上裝玩偶的娃娃。

它沒有女孩子喜歡的洋娃娃那樣清澈的大眼睛,它的眼睛是用布縫的, 一雙純白的瞳仁, 看久了會有點瘆人,但它的表情卻靈動得很,被方棋直勾勾地看了一會兒,它一動不動的身體看起來就“僵”住了。

如果不是它不能流汗, 它這會兒可能已經汗流浹背了。

但是總共就巴掌大點兒的娃娃, 方棋也不知道該拿它怎麽辦, 頓了一會兒,他再次低身把玉佩撿起來, 塞進了抽屜裏合上。

他裝作繼續擦頭發, 微微側著身體用餘光關註著床頭櫃,果然在他的手動起來時, 床頭櫃上的娃娃動了。

它從床頭櫃上爬起來, 又趴在了櫃沿,仗著自己體積小身體軟發不出動靜, 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勾抽屜的邊緣,從頭到尾沒有擡頭看過一眼。

方棋:“……”

有點智商,但不多。

連他擦頭發的動作停止了都沒發現。

而且方棋很快發現,它翻抽屜似乎不只是為了玩,它對抽屜裏那些銀行卡和小零件之類的東西不感興趣,目標明確,就是那塊玉。

它小心翼翼地將那塊玉扒拉到手裏,眼見著又要丟出抽屜。

方棋就在這個時候開口:“你跟它有仇麽?”

娃娃再次靈動地一僵,或許到底不是人的神經,它身體僵住了,手上的動作卻沒跟上,猛的顫了一下,本就抓得不太穩的玉啪嗒一下又掉回了抽屜裏,這次發出的聲音比較沈悶。

娃娃不動了,繼續裝屍體。

“……”

他這是帶了個什麽玩意兒回來?

他不知道那娃娃為什麽總跟那塊玉過不去,大概是娃娃天性喜歡亮晶晶的東西,但因為那塊玉碎了,又紅不紅黑不黑的,所以被娃娃討厭了。

但方棋連兩個活人在他面前打得死去活來他都懶得管,更不想管一個娃娃和一塊玉的恩怨情仇,於是他手動把娃娃歸位,重新合上抽屜,直接開始威脅:“再讓我看到它掉到地上,你就跟它一起躺地上。”

娃娃:“……”

它委屈地癟了癟嘴,終於消停了。

由於它的表情過於靈動逼真,方棋冒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——這玩意兒會餓嗎?

他沒經驗,所以他問了一個有經驗的。

書店樓上,寅遲同樣沖完澡從洗手間裏出來,剛拿起手機,就看到了某人發來的消息。

——它吃什麽?

寅遲:?

方棋看到他的問號,原本想回“娃娃”兩個字,又覺得這種對話太像是在交流育兒經,於是又加了傀儡兩個字,看著還是不得勁兒,幹脆把字全部刪掉,拍了張照片發過去。

照片上的娃娃,喪喪的小臉,委屈得不行。

寅遲:它怎麽哭了?你打它了?

方棋:……

他倒是想打。

他回:沒打,嚇哭的。

寅遲:……

所以你是怎麽把一個厲鬼都不怕的傀儡娃娃嚇哭的?

然而寅遲並不護短,絲毫沒有要把受了委屈的娃娃接回去的打算,直接說:它不用吃東西,你如果實在想餵它,可以買點香亮給它上點兒供。

方棋:……

所以他是請了一位祖宗回來了?

還給它上供?

方棋:我這裏沒地方供它,你把它接回去。

寅遲:……

好無情一後爹!

他無奈道:那你給它餵點兒陰氣也行。

方棋:?

方棋:這不是玄門的東西?

寅遲:是玄門的,但它是我做的。

方棋:……

寅遲本身可沒有靈力制作傀儡娃娃,也不可能用靈力供養它。

但是用陰氣制作這麽一個精細又靈性的東西……他體內的陰氣不是不受他控制嗎?

方棋有些疑慮,但還是試著做了,他指尖釋放出一縷陰氣,正要餵過去,看到娃娃被縫住的嘴時又沈默了。

那人是不是成心想餓死它?

是親爹嗎?

他只能又問:怎麽餵?

寅遲:把陰氣點進它眉心就可以了。

方棋試著照做。

隨著陰氣一縷一縷浸入,原本僵住的娃娃很快舒展了身體,原本繃緊的傀儡絲也變得柔軟松弛,蓬松地貼在娃娃身上,讓它看起來胖了不少。

娃娃一改之前的沮喪,看起來容光煥發,它雙手捧住方棋餵它的手,可勁兒地蹭了蹭。

方棋:……

他腦子裏冒出來幾個字:有奶就是娘!

解決了娃娃的飲食問題,方棋才終於能靜下心來處理工作的問題。

覃瑤和那十幾個女鬼。

被超度之後,覃瑤就變得格外安分,方棋也沒想過再把她放出來。

他讓辦事處的鬼來取走了兩個玻璃罐子,關於覃瑤和那些女鬼的處理結果,他一個字都沒問。

本以為這段因果已經幹凈了結,沒想到覃瑤繼他哥哥之後,同樣來他夢裏走了一遭。

是在他初中一次生病住院的時候。

因為從小沒人管沒人問,他一向格外註意身體,因為生了病,死不了還得遭罪。

但病毒侵入總是防不勝防,寒天臘月裏,他不知道犯了什麽錯被方慧趕到了樓道裏罰跪……

方慧罰他一般不會太久,畢竟他的命關系著她兒子的命,她害怕方棋出了什麽毛病會影響到覃元彥,所以出完了氣就結束了。

那天晚上大概是喝多了酒,方慧一覺睡過去了沒醒,把罰他跪在了樓道裏這件事給忘了,第二天天亮才想起來,那會兒他已經凍暈在了樓道裏。

被救回去之後,方棋不出意外地發起了高燒,方慧沒有送他去醫院,餵他吃了兩粒退燒藥,就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門了。

高燒的事方棋自己其實沒多少印象,他一直昏昏沈沈,迷糊中聽到了覃瑤趴在他的床前哭,哭了半天之後,偷拿了覃元彥的手機打電話,叫了120把方棋送去了醫院。

方棋醒過來時高燒已經退了,睜眼看到的是覃瑤哭紅了的眼眶和一夜沒睡浮現出的黑眼圈。

他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去的醫院,又是怎麽接受的治療,覃瑤跟他說是方慧怕他死了,所以出了錢給他看病,方棋雖然覺得意外,但當時也沒多想,直到回去之後,看到了方慧在大發雷霆。

她說她的錢被偷了。

家裏總共三個孩子,兩個是她親生的,她首要懷疑的自然就是方棋。

在方慧一耳光扇下來之前,方棋就明白了整件事。

方慧並沒有出錢給他看病,醫藥費是覃瑤從家裏偷的,但是覃瑤沒有承認,她被歇斯底裏的方慧嚇壞了,躲在他背後瑟瑟發抖,就算是之後哭著替他求饒,也沒敢承認錢是她拿的這件事。

那是方棋第一次對覃瑤感到失望,但他好像不應該失望。

如果覃瑤當時沒有把他送去醫院,他有可能會死。

所以就算被冤枉被打,他最終還是沒有把覃瑤供出來。

不過事情最後還是敗露了。

就在他挨打的第二天,方慧在覃瑤的衣服兜裏發現了她沒花完的錢。

方棋知道這件事,還是覃瑤自己告訴他的,只是不知道方慧是對自己的女兒格外寬容,還是不肯承認自己冤枉了方棋,又或者是覺得覃瑤肯定是受了某人的攛掇,就算知道了也沒對覃瑤怎麽樣。

這本來也不是什麽意外的事,但方棋當時很氣憤,一種很矛盾的氣憤。

他心裏沒有覺得氣憤,他一直覺得氣憤是一種無能的情緒。

但他當時確實生氣了,連覃瑤都感受到了。

在夢裏,方棋還看到了以前根本沒思考過的問題——方慧是怎麽發現覃瑤兜裏的錢的。

他看見覃瑤當天晚上脫下來的衣服,就那麽大張旗鼓地擺在沙發上,米白色的呢絨外套,粉紅色的毛爺爺從她的衣服兜裏露出了一角。

方棋:……

方慧從來不會幫覃瑤洗衣服,更不會沒事去搜她的兜。

而覃瑤被嚇了一遭,根本不敢再把錢揣在兜裏,還那麽神經大條地把塞了錢的外套扔在了沙發上。

覃瑤為什麽會那麽不小心?

她的外套又是怎麽出現在方慧出門的必經之路上的?

還有,他自己為什麽要生氣?

因為方慧的不平等對待?可他十幾年都是這麽過來的,這沒什麽值得生氣的。

第二天早上睜眼,方棋望著天花板發了好一會兒的呆。

他緩緩地把自己從夢裏那種憤怒的情緒抽離出來,現在再次回想,他依舊覺得那不是什麽值得憤怒的事情。

那種割裂的矛盾感,就好像……當時有人在替他生氣一樣。

方棋不覺皺了皺眉,好像已經抓住了什麽,但是還沒抓牢,就被頭頂一道熱切的視線打斷了。

他微微仰頭,對上了一雙純白的瞳仁。

見他醒了看過去,那雙眼睛還靈動地眨了一下。

方棋:“……”

這玩意兒好像不需要睡覺。

所以他是被盯了整整一晚上麽?

但是娃娃對他沒什麽威脅,他也沒被打擾睡眠。

方棋擡手,又在它眉心點了一下,有了陰氣餵養,娃娃頓時精神一振,眼睛都笑彎了。

然後它就被拋棄在家了。

鑒於這娃娃來家的第一天表現不好,喜歡扔東西,方棋不打算帶著他去學校,再者這麽一個“活”的東西,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關註和恐慌。

他在娃娃泫然欲泣的懇求下,冷酷無情地出門了。

出去之後又回來了一趟,拿走了抽屜裏的那塊玉。

現在玉還只是有了裂痕的“碎”,如果把玉丟在公寓裏,他擔心他回來的時候這塊玉會被“分屍”。

校園裏總是熱鬧非凡的,在兩次鬼域下堅持下來的外國語學校更是如此,且離奇的事頻發,這所學校裏的人對不同尋常的事比外界的其他人更加津津樂道。

雅庭會館的事,涉及西城區一眾有名的富商,又是公益外皮下隱藏的違法犯罪,這種具有爭議性的事情被媒體大肆報道,很快傳得人盡皆知。

“那種看起來高檔的娛樂會所,就是有錢人的銷金窟,裏面爛七八糟的什麽事都有。”

“那個什麽彭萬舉還是林江市出了名的慈善家,yue——去他媽的公益慈善。”

“那些被資助的女孩子好可憐。”

“我聽說警察原本封鎖會所,是因為有幾個富二代在會所裏失蹤了,這本來是一樁失蹤案來的,沒想到最後受害人成了加害人!”

“好端端的怎麽會失蹤啊?不會是惡事做多了撞鬼了吧?”

“什麽失蹤啊?依我看就是事情敗露,知道自己被警察盯上了,所以自導自演了這麽一出想金蟬脫殼,但是沒成功,又被人逮出來了。”

“合理啊!咱們林江市的警察還是靠譜!安全感滿滿!”

“不過你們沒覺得咱們市裏今年的大案子太多了點嗎?感覺動不動就要死人……”

“也還好吧 ,也沒聽說過幾樁大案子啊。”

“咱們學校發生的連環自殺就挺可怕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大學生之間的討論註定不會有什麽結果,大多聽聽就算。

方棋坐在教室裏,拿手機玩著小游戲,他眼睛盯在屏幕上,依舊能察覺旁邊某人在他身上掃描的視線。

“……找什麽?”

“找娃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怎麽沒帶來?”寅遲擡頭問:“不喜歡?”

方棋:“……”

收都收下了再說不喜歡就很矯情。

但他也沒說喜歡,眼睛都沒擡一下,說:“帶來了你負責管嗎?”

寅遲:“可以啊。”

方棋打小游戲的手停住了。

好像傀儡娃娃在寅遲的手裏一直都挺安分的,怎麽他一帶走就跟個熊孩子似的?

這人不會是送他的時候做了什麽手腳,故意給他添堵吧?

方棋道:“你把他做出來的時候沒教過它不能亂扔東西嗎?”

寅遲疑惑:“它扔你東西了?怎麽會?它應該挺乖的。”

方棋:“……”

乖了才有鬼!

他冷漠道:“再不聽話你就自己把它接回去!”

寅遲:“……”

他們倆神色如常,前面“旁聽”的某人神色卻越來越不對勁。

向陽原本是在刷新聞的,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在找娃,大學裏哪兒來的娃?

或許是她聽岔了吧。

然後她就聽到兩人的對話越來越離譜。

什麽“沒教他怎麽怎麽”,“在我這兒挺乖的”,“不聽話就接回去”……

這是什麽離婚夫婦合作帶娃互相埋怨的既視感?

她忍了又忍,沒忍住,回頭道:“冒昧問一下,你們剛剛,是在討論帶娃嗎?”

寅遲:“是啊。”

方棋:“怎麽?”

向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:“這才過了多久啊?你們倆連孩子都搞出來了?!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今日論壇熱帖預定:外國語學校新晉兩大校草喜提生子!

然而並沒有。

論壇上的熱帖被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霸占了。

——覃元彥出院當天遭遇車禍,成了植物人!

覃元彥這個名字,在學校裏不算出眾,但只要上過論壇的,對這個名字都不陌生。

前有學校鬧鬼,覃元彥裝大仙在論壇上給別人出謀劃策,後有方棋入學,親子養子在論壇上引發輿論大戰,之後他還在鬼屋裏暈了過去,被人一通嘲諷。

他居然出車禍了?

【不會吧?最近有發生什麽嚴重的車禍事故嗎?】

【其實沒那麽嚴重,就是兩輛車在一個十字路口撞了一下,還是覃家的車違反了交規,說起來也奇怪,聽說被撞的那輛車只是輕微損毀,車身的震蕩程度連安全氣囊都沒觸發,和覃元彥坐一輛車的其他人也都沒事,只有他出事了。】

【他是不是直接撞到頭上的關鍵部位了啊?這也太倒黴了吧?】

【倒黴可不見得,他是自作自受。】

吃瓜人:……

自作自受是什麽意思?

【我有一個表舅是公安局的,覃元彥的車禍就是他負責的,因為他媽堅持認為他是被害的,所以報了警,還給我表舅看了一條匿名短信,發到覃元彥的手機上的。】

【什麽短信?】

【具體內容我忘了,總之大概意思就是覃元彥找了大師給他算命,大師說找到了一種方法可以給他和別人換命,覃元彥直接就信了,而且還照做了,結果換命沒換成,自己被反噬了。】

【???】

覃元彥想和別人換命?把自己給換出事了?

簡直離離原上譜!

【還有更離譜的,你們都不好奇覃元彥為什麽偏偏出車禍嗎?還把自己撞成了植物人。】

【這個我知道,方棋當初就是出了車禍在醫院裏躺了三個月……臥槽不會吧?】

【覃元彥想換的是方棋的命?!!】

可能性很大啊!

方棋的命多好?

林江市首富方雲松流落在外二十年的親兒子,方家少爺的身份,雖然方棋不在乎,但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眼紅。

可他在成為方家少爺之前,他的命一直都很差啊!

【所以覃元彥本來想換的是方棋現在的命,結果換錯了時候,換成了方棋註定出車禍的命?!】

這確實是他自作自受了。

【那他三個月之後不會還能醒吧?】

【我去你們還當真了啊?哪有什麽換命什麽陰差陽錯啊?他就是倒黴遇到了車禍,人現在就在我媽工作的醫院,醫生都下了判決書了,沒有可能醒了。】

【……】

不管怎麽樣,覃元彥收到匿名短信是真的,他想和別人換命也是真的,不管車禍跟玄學事件有沒有關系,都沒有人會同情他。

更有人不知道的是,雅庭會館案件裏,有一個獨立在公益事件之外的受害人叫覃瑤,是覃元彥的親妹妹。

方慧迷信借子生子,到頭來一雙兒女全都沒有留住。

已經年過四十的方慧,以後在覃家會過什麽日子?

大概會重覆她曾經當情婦帶給別人的噩夢。

消息傳到方棋耳朵裏時,他心情平靜,沒有任何波瀾,於是他更加確信,當時看到覃元彥出洋相,他應該也是很平靜的。

他偏頭看了寅遲一眼,問:“你逃出來之後是直接回了尹家嗎?”

“是啊。”寅遲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:“怎麽突然問這個?”

方棋:“……”

“沒怎麽。”

他又重新垂眸,不說話了。

心裏卻在想:為什麽是回尹家呢?

他自己家呢?他爸媽呢?

他從沒聽寅遲提起過他爸媽。

尹和寅同音,又同是玄門世家……真的有姓寅的世家嗎?

方棋感覺這人留給他的疑問越來越多了。

又幾天後,羅陽煦在醫院裏被警察帶走,消息靈通的學生很快打探到了具體情況,又一輪八卦熱潮在學校裏傳散。

“羅陽煦?就是那個從學生會大樓天臺上掉下來的羅陽煦?”

“是啊,聽說他放火燒死了自己的父母和同學,簡直喪心病狂!”

“羅陽煦我以前就看他不舒服了,他一個人不說話的時候,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陰暗。”

“聽說他人進了警局都還不安分,整個人神神叨叨的,張牙舞爪像是在做法,但是一頓操作如猛虎,最後什麽都沒有。”

“但羅陽煦這個人確實很邪門兒啊,他那麽膽小的一個人進了玄學社,而且他從那麽高的樓上摔下來,居然什麽事都沒有。”

“……”

那段時間,不管走到哪裏,到處都是耳熟能詳的八卦,方棋心裏就想,這所學校的八卦要是傳到外校去,估計學校很快會被列成都市怪談的據點。

向陽對這種事向來熱情,但她的熱情來得快去得也快,而且她最近發現了另外一件事情,有關寅遲。

寅遲最近的表現很奇怪,沈默的時候變多了。

他只有在方棋在的時候,才和之前一樣不著調,隨口就能逗上一句,每次方棋被他惹得黑臉,他又樂著臉再去哄。

但是方棋不在的時候,他就大多時候都在發呆。

向陽的八卦之心熊熊燃起,趁著某次方棋不在,她鼓起勇氣問出了口。

然後寅遲問了她一個問題:“如果一個人想走的話,要怎麽把人留下來?”

向陽:“……”

原來是吃了愛情的苦擱這兒多愁善感?

向陽果斷道:“親他!強吻他!告訴他你離不開他,沒了他就活不下去!”

寅遲:“……”

寅遲:“如果他想死呢?”

向陽:“?”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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